出租车上,我坐在后排,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。又要离开了呢,还会回来吗?我到底为什么做这些事?一个个问题轰击着我的大脑。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,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这么做,更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……我就像一个笨蛋,什么都不知道,却自以为是地认为这一切应该这样。可能只是怕止步不前,人们行动的原因可能大多是这个吧。因为无法抵挡止步不前带来的恐惧,而找一些力所能及的事。这算是作为高等生物的可悲吗?
时间和星空都没有告诉我答案。或许答案这个词本身就是错误的。答案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。
我踏上了返航的飞机。周晨露并不知道我要去大阪。航班的终点还是千叶机场。下了飞机,我坐在计程车里。窗外的雪没有停过。街道旁的景物淹没在大雪中。车开得很慢,我没有告诉司机目的地,只是说向大阪的方向开。
不久后,车开上了高速。虽然有警察在清理雪,但是车的速度依然不快。我盯着窗外,只有从天而降的雪花与我作伴。我睡着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。车停在原地了,好像是雪太大了,前方出现交通事故。我下了车,一人前行。
我孤独一人行走在高速上。大雪没有陪我的想法,冷漠地注视我——难看地挣扎的我。原因理由,这是人们行动的前提。人不会没有理由地去做任何一件事。
大雪中的我毫无目标,毫无理由地前进。寒风也开始嘲笑着我。我的孤独,我的懦弱,我的无知。大雪的缘故,我看不见星星。或许星星是最温柔的吧。
雪地上,我艰难地挪动着脚步。前方有一个隧道,隧道里没有灯光。电力系统因为大雪无法正常工作了。隧道就像一个黑洞,吞噬着一切。走在雪地里的我一无所有。高速周围有很多树木。可能是离隧道很近的缘故吧。树上还有最后一片叶子。最后的树叶也在我经过的时候掉落了。树叶一直在风中飘着。无论是保持在树上,还是拥抱大地,都不是它能决定的。甚至连飘向何方,也无法自己决定。树叶没有作出属于自己的决定,大自然没有再给它机会。残忍的风替它做出了决定。错的不是风。树叶也没有理由怪风,因为错的一直是自己。
隧道的出口被警方封住了。我无法再度前进。隧道里只有车灯光。车灯光是孤独的,但是至少它们知道自己行动的理由。我住进了军用帐篷里。
好消息是早上6点,雪就会停。大概7点就可以通行了。我不会一直任由自己不知道。思考的能力应该是现在的我唯一拥有的吧。为什么我要帮助夏雪?我行动的理由是什么?我到底要得到什么?我想不明白……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,我要的东西一定存在在。
下了高速,盲目地寻找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。一定要用什么东西联系上,我的手机无法在日本使用,电话编辑部应该有。苏燕林的电话号码编辑部也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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